“想做就去做,別再拖延了”,10嵗的他的提醒

一名叫”中島芭旺“的日本人(實在不敢稱他為小朋友/小孩子)寫了一本書叫”我看見,我知道,我思考“。 我將會用數個短文來分享我在他的書學到和被提醒/啓發的。 其中,他提到:

”考慮該不該做這件事的時候,說不定就不是該做的時候。 在考慮的瞬間,一切都可能變得不一樣了,所以我覺得那個時候想怎樣就怎樣。 總之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去做,想做的事就去做,這樣而已。“

當然你可以說這是”小孩子“的任性所爲,而且大人要兼顧和衡量的比”小孩子“複雜得多。 我想中島是在提醒我們不要再拖延了。 我們是要考慮和計劃,但生活上有很多的事其實並不一定要,甚至不應兼顧計算得這麽複雜。 就在等待到一個”萬全“的情況出現時,我們的世界(人和事物)已經不再一樣了。

有一次,我聽到一位長者病得很厲害,但當時我很忙。 就在考慮衡量等我處理好自己的事就馬上趕去探望的時候,這位長者就去世了。

SOGI抗議帶出來的親子課題

前一段時間有一個頗受關注的議題就是對SOGI的抗議和反抗議因著以巴的問題而被“冷卻”。 在這裏,我並無意對雙方的説法提出評論。 反而,我想指出一個在當中關鍵但沒有被包括的議題就是親子關係。 有人認爲(或者說是擔心)學校/老師奪了家長在許多關於孩子身心健康成長方面的權,所以提出要“還權與家長”。 有人指出孩子甚至先告訴學校/老師他們要在學校改變他們的性別代詞,甚至在自己不知情和未同意的情況之下就作出改變。

至於誰能為自己的性別代詞作決定是另一個課題。 在這裡,我想回應和提出的問題反而是為什麼自己的孩子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不先或甚至不跟家長分享和商量呢? 不敢? 怕被拒絕,怕有後果,怕不被接納,。。。?為什麼有如此的感受呢? 為什麼孩子願意跟老師說呢?

家長們,你平常是如何跟自己的孩子互動的呢? 你花過多少的時間去跟孩子談話談心,聆聽和認識你的孩子的呢? 當孩子跟你相反意見時,你又是如何對待他們的呢? 而在你談論到跟SOGI有相關性的議題的時候,你又是持著什麼樣的態度呢?

家長們,讓你的孩子願意並不怕跟你談話談心。 在孩子們面前和心裡,你都是一個值得信賴和聆聽的人。 那麼我們還需要失”權”/影響嗎?

同理心不是要去推測人的觀點意圖

在大部分人如何溝通對話的書籍和甚至訓練裏,我們都被教導要有“同理心 ”; 我們先要聆聽、澄清,並以我們對人的理解來分析和作出回應。 但是,問題是我們那不足夠時間的聼和理出來通常都是“推測” 而已, 正如,Buster Benson 在他的書 “意見不同:還是可以好好說” (why are we yelling? the art of productive disagreement)裏所指出的,“我們推測他人、他人的觀點,以及他人之理由的能力薄弱”。

在這書裏,Buster 進一步指出:

“當人們停止從自己的角度説話,試圖推測他人觀點時,事情會以多快的速度偏離軌道。。。忘記哪些部分是我們世界上得到的,哪些部分又是我們自己拼凑出來的。 當別人與我們意見相左時,我們很難妥善陳述他人的觀點。 我們過於簡化其論述,誇張其缺點,並用刻板印象填補空白。 解決這種局限的方法很簡單:我們的責任是只代表自己,並且邀請其他人為自己發言。”

其實,越花時間聆聽,就會發現我們並不完全理解。 所以,我們不能代替他人説話。回過頭來説,哪裏有人完全明白我們自己呢? 這不也就是“同理心”嗎?

在溝通中思想的速度和説話的速度

作爲牧者和輔導者(當然還包括了許多不同的角色和身份),我時常要與不同的人溝通。 在當中我越來越感受和認同李兆康和區祥江這兩位作者在他們所合著的書《情緒有益》裏所說的:

“聆聽是重要的溝通技巧,卻沒有多少人肯承認自己不懂得聆聽。 其實聆聽真的是很難掌握的,當中部分原因來自客觀的困難:原來我們的思想速度比說話速度快七倍。 所以,當別人説話的時候,我們若不好好約束自己的思想,就很容易只顧思考如何回應、反駁對方的説話,和指出對方説話中的破綻,而沒有全心全意地聆聽”。

操練聆聽的第一步就是首先要去面談。 在如今這個世代,人與人之間越來越多的不是面對面和談了。 如果可以,朋友,還是見面,花點時間彼此地去聽。

與癡呆症共舞


澳洲的克莉絲汀·伯頓(Christine Bryden)在她四十六那年被診斷患上癡呆症後從患者的角度來寫了的其中一本名爲“與癡呆症共舞”的書。本書記錄了作者帶著癡呆症生活的經驗,分享了作者的心路歷程和感受,也解釋了同行者了結癡呆症患者的需要和如何可以支持他們,使他們可以繼續積極生活。

以下只節錄了本書的幾段,“。。。努力記起今天是甚麽日子,今天又甚麽事情發生,以及你今天計劃做甚麽,已經令你疲倦。 沒有人真正明白這樣生活辛苦,所以每一個人都似乎輕看我們的感受,以俯就的態度對待我們,企圖證明他們有同樣的感覺。。。我往往問一個問題,然後從別人臉上的表情,得知自己已經問過那個問題,而且可能只是在不久以前才問過。 有時,我們的一個女兒會沮喪地說,‘我已經告訴過你!’ 但我卻記不起那回答,所以需要再問。 請耐心對待我們。。。我將物件放在錯誤的位置,因爲我拿著東西四處走,想將東西放在某處,然後想到其他事情,於是將東西放下,事後當然記不起東西放在哪裏。 我沒有故意將東西收藏起來。 我不能記起自己將它們放在哪裏。 我甚至不記得自己曾經拿著那些東西,所以我有可能指你將東西拿走或收起來。。。請不要稱我們為’癡呆者’ – 我們仍然是和我們的疾病分開的人,我們只是腦部患病。。。請專注於我們的能力而不是我們的缺陷。 將我們當爲人,而不是統計數字來看待。。。”

其實,這本書所提醒和教導我們如何對待那些換上癡呆症的人也同樣應用在其他的人身上,把人當人看待,要有耐心,要著重當下的相處等等。 與癡呆症共舞,與人共舞,都需要我們之間的互動,交流和調整適應。